1995年出生女模特在医院太平间自曝过去:原来这就是世界真相
我们常常想到离死亡很近的地方,
一切都是冰冷的。
但,
它也有温暖的地方。
如果你被要求穿上裹尸布,你会感到害怕吗?
在传统观念中,人们对于任何与死亡有关的事物总是非常忌讳。
因此,1995年出生的女孩当模特裹尸布的消息一经传出,无一例外引起轩然大波。
任赛南,1995年出生的女孩,裹尸布模特。
所谓裹尸布,就是为死者准备的衣服。
和很多人一样,一开始她也很害怕,不敢戴,甚至不敢看。
活着的人穿死人的衣服也被认为是“不吉利”的。
当她回到家告诉妈妈时,妈妈急切地希望她辞掉“不幸”的工作。
一个好女孩,不应该在年轻的时候接触这些死东西。
作为一名裹尸布模特,赛南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同学们异样的目光。
有一次同学聚会,有人问她做什么工作,她有点神秘地说自己是一名裹尸布模特。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她。 坐在她面前的女孩始终不敢回头看她。
此后,一些同学逐渐与她失去了联系。
就好像她是瘟神一样,所有人都想远离她。
她对亲戚和朋友的不受欢迎感到震惊。 但犹豫再三之后,她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因为在这里,她能够给予别人深沉而温柔的安慰。
一对60岁左右的老夫妇告诉任赛南,他们想要一件适合年轻人的裹尸布。
起初,他们只是在网上咨询。 当得知有实体店后,两位长辈费尽心思一路摸索,才找到了这家店。
他面容憔悴,背影摇摇欲坠,但在选择裹尸布时却异常认真。
因为他们29岁的女儿患有癌症。 现在他的病情已经恶化,所剩时间不多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是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的。
但他们还是想给孩子选一件裹尸布,让孩子走的时候能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也能穿得体面。
不久之后,夫妻俩选了一件汉服裹尸布。
几天后,任赛南收到了老两口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被病魔折磨得几乎走形,看上去憔悴不堪。 但穿着父母精心挑选的裹尸布,她感觉很幸福,于是她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赛南说道:
您会在生活中的许多重要场合穿着自己的衣服。
我认为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的过程。 当制作裹尸布时,我会把它做得像一件衣服。
越是遇到伤心哭泣的客户,我就越想陪他们度过那个艰难的时刻。
如果你能给别人带来安慰,这份工作就有价值。
此事经媒体报道后,不少网友纷纷对她表示钦佩,并鼓励她继续做下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
有人说,如果我女儿做这个工作,我会骂死她。
对死亡的恐惧使人们产生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见:
只要是与死亡有关的,都是厄运和恐惧,让人不寒而栗、畏缩不前。
当谈到死亡、埋葬、灵魂这些对中国人来说是禁忌的话题时,大多数人都避而不谈、敬而远之。
他们只看到了死亡的恐惧,却忽略了死亡背后所传递的温暖。
如果说裹尸布模型是为人们的死亡做准备,那么防腐师就是直接接触死亡、修复死亡带来的伤痕和遗憾的美容师。
徐康飞是国家一级防腐美容化妆师。
他曾经遇到过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和她未出生的7个月大的孩子在一次事故中丧生。
当他看到徐康飞时,他情绪崩溃,哀求道:
“我的妻子爱美,请让她再次美丽起来。”
如果是普通的死者,徐康飞给他们化个漂亮的妆容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最麻烦、最困难的就是遇到非正常死亡的遗骸。
事故中,这位准妈妈的头部受到严重打击,面目全非。
一边是乞讨的丈夫,一边是无法挽回的死者。
徐康飞最终坚定地答应了他:
“能。”
这两个轻描淡写的词,背后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一个失去妻子和儿子的丈夫的爱和期望,以及清创、缝合、整形、塑造身体的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夹杂着各种痛苦的生理反应。
徐康飞对比照片中准妈妈的笑脸,重新塑造了头型,戴上了假发,化了妆。
一丝不苟、专心致志,我工作了一整天。
最后,他轻声询问年轻人:
“这个可以吗?”
情绪激动的丈夫安静下来,走过去,看着恢复了青春靓丽容颜的妻子,泪流满面。
给予逝者最后的温暖和尊严,才是对生者最大的安慰。
八宝山殡仪馆的殡仪员杨薇薇遇到了一位老人。
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亲人。
他的妻子、女儿、侄女和小孙女均死于煤气中毒。
妻女失踪,一个美好的大家庭在一夜之间因一场意外而支离破碎。
老人有太多的话语和爱,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只能化作哭泣。
他躺在棺材旁放声大哭,久久不能平静。
杨薇薇和同事们悄悄地为老人的亲人化上适合年龄的妆容,给孩子们编上漂亮的辫子,把孩子们最喜欢的布娃娃放在枕头边。
没有人掉以轻心,把所有的细致和温柔都留给了老人。
做完这一切后,老人忍不住哭了,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死亡是对生者的残忍。
生命总是以有限的温柔和无限的悲伤结束。
这样的生与死的分离,有太多太多了。
防腐师徐浩曾应一位死去的女孩家人的要求,为她穿上婚纱。
十八、十九岁的女孩想回家过暑假,却在路上遭遇车祸身亡。
悲痛欲绝的父母主动提出要给女儿穿上婚纱。
因为婚纱是很多女孩的梦想,女儿也不例外。
但还没等父母亲眼看着她穿上白色婚纱,牵着她的手送她出嫁,她就迈出了第一步。
我只能在她死后为她穿上婚纱,最后一次握住她的手,送她离开这个世界。
然而女孩在一场车祸中脊椎骨折,身体本来就僵硬,想要穿上婚纱并不容易。
徐浩和四五个同事辛辛苦苦地为她穿上婚纱,然后细心地扑粉、化妆,让她恢复到少女应有的美丽容颜。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虔诚。
当看到女儿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她的父母并没有流泪。 他们只是一次又一次认真地看着女儿,希望她穿婚纱的样子能够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还有一次,他遇到了一个人,他的父亲从小就去世了,爷爷奶奶也相继离开,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不幸的是,他的母亲也意外去世。
面对最后一个亲人的去世,这个男人彻底崩溃了。 他直接跪在徐浩面前哭着,让徐浩整理他母亲的尸体。
这一幕让人感到心酸。
那些哭声无数次触动了殡葬者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这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每个人都会有离去的一天,谁不想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这个世界呢?”
当一个生命的死亡已成定局时,殡葬者只能承载着家人的心愿,默默地为死者做一些努力,希望他能更好地走向下一阶段的旅程。
有时,防腐人员不仅要面对陌生人的遗体,还要面对自己所爱的人的遗体。
防腐师王欣曾负责处理他父亲的后事。
当她的父亲突然去世时,她为他擦拭身体,清理他的身体,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脸刮干净。
“我感觉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麻木、空虚。”
尽管他已经把尸体的模样安排了千百遍,但当躺在那里的死者是他的父亲时,那种感觉还是太沉重了。
然而,无论她们是裹尸布模特还是殡葬师,只要与葬礼有关,她们所面临的社会偏见和刻板印象就会像洪水一样向她们袭来。
由于误解带来的恐惧,人们总是渴望将这些人踢出自己的生活。
年近五十的罗师傅当殡仪员已有19年了。
但多年来,他的家人只知道他的工作单位,却不知道他的具体职业、具体工种。
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吓到老婆孩子。
而且,在很多人的认知中,从事殡葬行业的人都是“没出息”、“正常人不会和死者打交道”的人。
所有这些根深蒂固在人们内心深处的谬论和偏见是最令人痛苦的。
当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接生是一项神圣的任务,你会被真诚的感谢所包围。
让他人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是一项需要“避免”的任务,而且常常会遭到厌恶。
他们受到区别对待,只是因为一个是欢迎,另一个是发送。
然而,生与死是一个轮回。
防腐师不是死亡的执行者,他们只是生命最后的守护者。
为什么社会上对与葬礼有关的一切都存在如此大的偏见?
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对“死”的忌讳。
因为人们对死亡缺乏正确的认识。
对于很多人来说,死亡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是一种阴郁的未知和恐惧。
然而,我们应该知道,死是生的反映,是生的对立面,也是生的补充。
电影《防腐师》中有这样一个场景:
死者是一名中年妇女,遗像上显示出一张为家庭努力工作的脸。
防腐师佐佐木平静地脱下死者的衣服,轻轻握住死者的手,仔细擦拭。
然后郑重地为女人打扫卫生、换衣服、化妆。 之前苍白的脸慢慢变得明亮生动。
突然,佐佐木抬起头问道:
“夫人平时用的口红还有吗?”
跪在一旁的丈夫愣了一下,像僵尸一样,找到了妻子生前最常使用的口红。
佐佐木接过口红,若有所思地为死者涂上她最喜欢的口红。
看到妻子以前的样子,丈夫严肃的脸终于按捺不住了,跪在妻子身边痛哭起来。
他说:
“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
死亡总是提醒我们生命是有限的。
它还会告诉我们最后的温柔是什么。
一位年迈的老太太不顾孩子们的劝阻,执意要送一个布袋给已故的妻子。
布袋里,是老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有一张纸条,清楚地写着上穿什么、下穿什么。
最后写道:
“愿我的妻子在天堂穿得舒适,被暖和。”
那些留下来的人总是面临着更多的痛苦和悲伤。
但无论心里有多么的不舍,最后都变成了一句轻柔的“一路顺风”。
正如《防腐者》中的一句台词:
死亡就像一扇门。 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通过死亡到达下一个世界的通道。
而我是看门人,送无数人离开这里并对他们说:
祝你旅途愉快,下辈子再见。
尊重死亡,就像真诚对待生命一样。
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你都应该被好好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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